星火夏花

【盾冬】續一盆狗血 番外01

正篇還沒寫完就出現了的番外

混更+應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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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──哥。」白鹿紅著臉,低低地喊了聲,見哥哥白狼只是盯著自己笑而不語,關切的眼光更是毫不掩飾地打量著腹部一帶,一張俏臉不禁更紅了。

  「哥。」白鹿又喊了一聲,白狼終於憋不住笑,把弟弟摟進懷裡又是捏臉又是摸頭,摟摟抱抱老半天,最後在鼻子上輕輕點了一下。

  「幹啥呢?你倆好意思做,還不許人說啦?」白狼強忍著笑說,在「做」字上特別加重語氣,見白鹿的臉一直漲紅到耳根,又忍不住摸摸弟弟稍微圓潤起來的臉龐。「都嫁人了還這麼怕羞,」白狼柔聲說,「這會兒幾個月啦?」

  「還……不到三個月,」白鹿的聲音也跟著低了下來,「哥,您也知道四殿下平時從來沒個忌諱的,不過,我……」

  「哎,行了行了,」白狼揉揉弟弟的腦袋,「知道你怕羞不敢說,我等他們幾個自己發現得啦。倒是,」白狼話鋒一轉,「都知道有了,老四還敢這樣帶著你到處亂跑,心也真是夠大呀。」

  「不怪他,」白鹿見哥哥說起四王爺,慌忙澄清道,「是我……是我自己要跟,四殿下知道以後,原說讓我早點回來的,但是,哎,他心性其實挺好,這些年來處世也圓融多了,就是好打抱不平,偏愛行俠仗義,一天到晚惹事。我橫豎不放心,還是看著好些,也省得他仗著自己身分在外面亂來,連累陛下的名聲。」

  「怪不得怪不得,」白狼臉上笑得花開也似,「都說女大不中留,我看親弟弟大了也不中留了,這不,胳膊肘往外拐的呢!」他見白鹿臉色又是一紅,囁囁嚅嚅地像是想要分辯,又尋不出話來,便不再逗弄白鹿。

  「老四呢?去皇上那兒了?」白狼斂起笑容,問道。

  「是呀,」白鹿點點頭,「原是我也該去請安,但是,四殿下……」他說起自己夫婿,又想到哥哥方才那一番戲謔,忍不住再次紅著臉低下頭。

  「四殿下說,陛下見了他肯定沒好話,這一路上幹的好事不少,雖是四殿下問心無愧,但陛下聽了,肯定要發火,說不準還要請家法、罰抄書呢。」白鹿臉色一柔,唇邊不禁帶上幾分笑意,「四殿下還說,咱們兩兄弟也好久不見了,讓我直接到皇后宮裡給皇后請安,說說話得了,不必兩個人一塊兒聽訓。」

  白狼皇后笑著連連搖頭,忍不住拿指頭戳戳弟弟的臉。

  「瞧瞧,成了家立了業就是不一樣,老四這會兒也懂得疼人了。」

  白鹿被說得面紅耳赤,又知道哥哥是存心逗弄自己,索性不再分辯,自拿起一旁桌上點心吃著,白狼自顧自笑了一陣,端起茶盞抿口茶,復道:「說起來,你倆這一路上,走的還是陸路、還是水路?老三信上原說也要回京來的,算算路程這會兒早該到了,沒想到竟讓你倆搶了先。」

  白鹿一聽,綠眼睛忽地瞪大了。

  「這事兒我原記著要跟哥說,被你一打岔,正事全給忘了。」他略埋怨道,又說,「皇上那兒,四殿下八成也要說的──我們遇到三殿下了。」

  「你碰到老三他倆了?」白狼驚訝道,「這一南一北的,怎麼就碰上的?」

  「原是繞了點路來著,」白鹿答道,「就在京城城郊,有個鎮子裡原是燈市出名的,聽聞今年恰逢收成大好,又點了個二甲,更是加意鋪排,家家戶戶張燈結綵、很是好看,四殿下一時興起,就要去湊個熱鬧。」

  「這麼說來,」白狼略一沉吟,「碰上老三和三弟妹了?」

  「不只碰上,還打了一架呢!」白鹿噘著嘴,「先是我和四殿下走散了,正找著,反倒先撞上三殿下,誰知他也在找三王妃,我倆才打過招呼,就聽聞街上有人打架鬧事,趕過去一看,可不正是四殿下和三王妃麼!」

  「這又是怎麼一回事?怎的就打起來了呢?」白狼問。

  白鹿搖搖頭,「我才想問呢!那兩人倒好,你來我往的,打得興高采烈,還有不明事理的遊人百姓,看熱鬧不嫌事大,一勁兒鼓掌叫好,我和三殿下可急都急死了!想去拉,又怕刀劍不長眼,不小心傷了誰都不是。好容易打累了,一問之下才明白,三殿下和三王妃本也是回京過年,才剛到鎮子裡準備下榻,三王妃忽然說路上看到一夥人,行跡頗可疑的樣子,斷定不是好人,撇下三殿下自個兒跟了上去,三殿下攔阻不及,慌忙追過去,誰知三王妃陰錯陽差遇上四殿下,以為是和歹人一夥的,這才打了起來。」

  白狼邊聽邊笑、邊連連搖頭,他何等聰明慧黠絕世通透,早已猜出弟弟為何生氣,故意不說破罷了。「這可說不通啊,」白狼故意問道,「老四平時胡鬧歸胡鬧,做事還有個分寸,總不至於大街上隨便和人動手,阿冬這孩子我也見過幾次,雖不愛說話,性格倒也老實本分,怕是還有什麼旁的原因吧?」

  白鹿狠狠一跺腳,「哥你不提倒好,那個──那個傻子,半路上看到三王妃和人打鬥,看看也就罷咧,三王妃原是沒注意他,誰知那傢伙說什麼,三王妃身形樣貌越看越像我,心裡驚疑不定,竟然脫口而出,對著人喊『鹿鹿』!如此胡攪蠻纏的,怪不得三王妃打他呢!」他憤憤道,誰知一旁白狼已摀著肚子笑倒在榻上,眼睛都笑彎了。

  「──這麼說來,老四回去跪搓衣板了?」白狼好容易止住笑,邊擦眼淚邊問道。

  「哥!」白鹿漲紅著臉,也不顧自己有孕在身,作勢伸手就要打人。

  「好了好了,跟你鬧著玩呢。」白狼笑著單手接下白鹿的拳頭,又捏捏弟弟的臉,「你自個兒也明白,老四看起來精明,偏是少根筋、忒沒心機的,說他聰明是真聰明,說他傻嘛,倒也真傻,要不怎麼皇上一天到晚頭疼呢?」白狼說,又忽然話鋒一轉換了語氣,「倒是阿冬這個孩子,說起來也可憐,那時候你不在京城,是以我信上說得簡略些,他原是南越最小的皇子,送來中原給皇上和親的呢。這事兒你還不知道吧?」

  白鹿瞪大眼睛搖搖頭,隨後又忽然愀然變色,大有要是皇上敢答應,不管是不是當朝天子,都要當場結果這三心二意的混帳的凜然正氣。

  「傻孩子想什麼呢,」白狼笑著揉揉弟弟的腦袋,「就算我點頭,他敢麼?」他一句話說得雲淡風輕、輕描淡寫,綠眸裡卻閃過一絲鋒芒逼人的寒光,雖然明知道事不關己,白鹿還是不禁縮縮脖子。白狼婉轉一笑,續道:「當時是老三親自送阿冬進的京。此事皇上心裡確實不怎麼情願,但阿冬雖說不受寵,終歸是個皇子,好歹不能怠慢了人家,是以皇上還是依禮下令設宴群臣,誰知道國宴上有人意圖行刺皇上、又嫁禍給阿冬,南越使臣眾口一詞,指稱和親原是幌子,此行目的本就是為了暗殺。皇上倒不怎麼氣,說茲事體大,須得三堂會審,各方採證,慢慢作個決斷才好,誰知群情激憤,竟是要當場處決阿冬的意思。幸好老三出面,一意力保阿冬,為此不惜當眾與皇上作對,這才救了阿冬一命。」

  白狼一番話說得白鹿是瞠目結舌,因他原是見過三王爺幾次,只道是個少年老成、沉穩持重的人物,多年來一直任京城禁軍統帥,後來蒙聖上賜婚,因三王妃原是南越皇子,蒙聖上恩准,帶著三王妃回南越繼承王位,卻萬萬想不到箇中還有這一番因由。

  「後來的事你也都知道了,密謀行刺原是南越權臣施大人勾結罪臣皮丞相幹下的勾當,這件事還多虧你跟老四,才能弄個水落石出。阿冬回國,發現施大人密謀篡位,然而此人甚是乖覺,見勢不好跑了,銷聲匿跡了一陣子。近來我接獲密報,聽聞有個江湖術士叫佐郎中的,結識了一個異族人,聽描述像極了施大人,不知又在盤算什麼勾當呢,才讓阿冬藉機去查查。」

  白鹿邊聽邊連連點頭,他知道白狼原是閉門能知天下事的,倒不怎麼意外,只是心想當時自己一念之間,答應和四王爺假扮夫妻,追查突厥探子,沒想到間接促成了兩段好姻緣,不禁又轉嗔為喜,臉頰上也浮起一層淡淡的薄紅。

  「再說了,」白狼笑著點點白鹿鼻尖,「老三老四雖差了幾歲,卻是長得攣生兄弟一樣,就連皇上和我有時都不免看走眼呢,你就沒眼花認錯過?」

  白鹿被說得俏臉一紅,知道哥哥說的是當年在邊關,大街上初見面那次,當時怒道皇家竟出了這麼個登徒子,原是老老實實在給哥哥的家信上全寫了的,誰又知道會有今天呢?

  「……我那時原是沒見過四殿下的,怎麼能相提並論呢,」白鹿囁嚅分辯道,「哥你才是胳膊肘往外偏呢,淨說他們家兄弟好話。」

  白狼笑笑,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。

  「天下的好處都歸他們家了,還用我說好話?」他淡淡說道,「說起來,你和阿冬倒真有幾分相像呢,都是俏生生水靈靈大美人兒。」白狼笑著端詳弟弟,「還真是便宜了他們家。」

  白鹿撇撇嘴,「哥你這說的,都還說我和你長得像呢,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,你這不是拐著彎兒自己誇自己麼。」

  「不生氣啦?」白狼笑著瞇起眼睛。

  「原就沒生氣來的,」白鹿說,「時辰也不早了,四殿下吩咐過要我先回府邸,他和皇上有事商議,看來多半是為了這事兒。」

  「哎,早點回去休息吧。」白狼替白鹿攏攏衣領,「別著涼,這兒雖不比北方,早晚冷起來還是挺難受的。過兩天我差人去接你,皇上說了,咱們一家一年到頭難得碰上幾回,叫把爹娘接進宮裡,一家子好好聚一聚呢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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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場面的另一種打開方式:

三王妃:誰他媽是鹿鹿!(暴怒


如果實際上發生的話認錯率應該更高吧哈哈哈 幸好每個史蒂呼都有自己的巴基雷達(沒有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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盾冬/錘基/EC/MOP/承花/鼠貓/樓誠/潔癖/不拆不逆不虐不雷/he/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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